《偽裝者》,因為有胡歌王凱靳東,所以才看這部電視劇。胡歌的明臺長得太漂亮但未免孩子氣,靳東的明樓運籌帷幄萬事冷靜顯得有些老謀深算,最喜歡的還是王凱的明誠,冷冷的酷酷的外表下一顆暖暖的心。三個男人一臺戲。
明臺刺殺坐著明樓汽車的南田洋子是一個高潮。後來的死間計很彆扭,敵人拿不到假情報被騙騙前線就輸了嗎?好吧。然後非得用把自己人一個個打死演一場苦肉計來讓敵人採用這個假情報嗎?這是在撞大運。
死間計變成了苦肉計,我一向以為苦肉計是最低下的計策。打死幾個自己的徒弟,敵人就相信了,這不是搞笑嘛。好吧。
但是,明樓一次次扳回敗局,明誠一次次冷靜地執行,看上去確實挺帥的。電視劇看著玩而已,何必較真。
可是一篇影視評論卻讓我想到了挺多。作者談論了細思極恐的集體主義對個人人權的剝奪。打著集體主義的名義掠奪個人的確是恐怖的,比如法西斯主義,比如《浪潮》。但是在戰爭中,特定環境下,特定身份下就會有特定的規則。郭騎雲、於曼麗既然選擇了特工這條路,就應該隨時準備赴死,郭騎雲在劇中自己也說過,我們只是小人物,墊腳石,隨時為了某某計劃犧牲,死間計劃執行前夕他還說你活著到了作戰區你那份密碼才是真的。顯然,他們並不抱怨自己作為計劃中的死棋被老師的苦肉計犧牲掉了。軍人當然講人權,但不講個人主義,他們必須是集體團結合作才能贏得戰爭。薩特說,你有選擇的自由。你可以當逃兵,可以開小差,可以自殺。但是他們選擇了戰鬥。所以他們不是被動犧牲,那篇評論的作者沒有認清這一點。(他應該是一個很有思想很有想法的人,但是卻沒有認清這一點。但是我們包括下面給他評價的人也有很多已經明白了他的本意集體主義對個人人權的剝奪是恐怖的是對的,只是他找錯了論據。在你想發表一種觀點的時候最好先限制好它的外延。還以為眾人皆醉我獨醒,看到下面那麼多短評欣慰,還有這麼多有想法的人)
在眾人被裹挾的時代,在個人主義沒有出路的時候,集體主義正是為了爭取個人人權才形成一個組織,集中的力量去爭取單個人的權利,只是,往往,它們忘了最初的目的,異化了,變成了人權的反面。
在戰爭中——想起某個人說起託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他未必真的讀過戰爭與和平,只是喜歡人云亦云),他抓住了別人評這篇小說時說的「戰爭也不能剝奪為家庭幸福而逃避作戰責任」的權利振振有詞:不必為了大義為了戰爭犧牲家庭,小家是最重要的,不必為了什麼(愛情?)不要自己的家了。我們不提中國那句被叫濫了的口號「沒有國哪有家」,但是,要明白,那些反侵略的戰爭不是用集體犧牲個人,你是為了你自己的人權在戰鬥。
為了自己的家而逃避戰鬥,逃避犧牲,你說你為了你的家,那別人沒有家嗎?這是一種狡詐。這種人只想到自己的人權,而忽略了別人的人權,這是一種卑劣的自私。他們又要說了,尼採都說人就是自私的,人就是利己主義的,這就是人權的基礎。這是人權的基礎嗎?他們沒有讀懂尼採,他們在混淆自私的概念。尼採甚至沒來得及反駁就瘋了。好在後來弗洛姆作了詮釋:自私分為聰明的自私和愚蠢的自私。我不惜用理論的文字把這兩種自私嵌在新小說中。一種是為了自我完善,一種是要「偷」。(陀斯妥耶夫斯基在小說大談哲學,有人詬病這一點,但是我喜歡)
這不是在爭取人權,這是掠奪。
薩特說《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這種人道主義,恰恰是說,不只是自己需要人權,也要照顧一下別人的人權。
這是一種文明。
在這裡,文明並不是異化,文明是尊重生命,野蠻也不代表原生態,野蠻是一種掠奪,獸性的回歸。
回頭說集體主義,當集體主義違背初衷,越來越僵化,失去了人的生命力,就變成一種死的規則,而文明是為了解放這些規則,是向原生態的過度。很多時候,規則(集體主義規則)同樣導致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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