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新型肺炎發生後,全國各地禁止出門,已經有了十多天的時間。
從最初的無知,到緊張,再到無助和期盼疫情結束,人們的心情始終波動起伏,也通過這次事件看到了生命的寶貴。
在網上看到一個視頻,電梯裡放有一次性紙巾,其作用是讓人們墊著去按樓層數字,以防止細菌傳播的。
視頻中,先是一位女士,用紙巾清理鼻涕,過後直接將紙巾仍在電梯內。不久後,另一位男子,扯下幾張紙巾吐上口水多次塗抹在電梯按鍵上。
經調查,該男子雖然沒有相關症狀,但這一行為在公眾場合,對公共物品以及人民群眾們已經造成了傷害。
這兩位的年紀都不小,看似是「惡作劇」行為的背後,是一顆被邪惡填充的心,是缺乏對待此次疫情的敬畏,更是對待其他同等生命的不尊重。
經年累月,有些人吃再多事物,經歷再多事情,也只是長了歲數而已。
有人從武漢工作或者旅行歸來,隱瞞自己的行徑,照樣去熱鬧地方吃宴席;
有人明知自身已經高度疑似患有肺炎,還刻意欺騙醫生,導致更多人被感染。
英國女作家多麗絲·萊辛說,我們的驕傲多半是基於我們的無知。
我相信,這裡的「無知」是貶義詞,雖然他們並沒有什麼驕傲,但用來形容再不為過。
正因為無知,才讓人對此疏忽大意,傷害了自己不說,還牽連了他人。
那些好吃野味的人,若不是無知,若不是覺得生死無關緊要,又怎會讓這麼多人在武漢生不如死?
相關的防護用品供不應求,有人為了錢財利益,也不惜做出一些謀財害命的事情。
古人云,舉頭三尺有神明。
但我相信,對於某些人而言,神明是不會照看他們的。
微博有這樣一張圖片,圖片裡描述了疫情大肆張揚十天前與十天後,家人和自己之間對待疫情態度的對比,十分形象。
肺炎事件剛鬧出時,年輕人們想盡辦法地勸說父母們戴口罩,勸到互相爭吵,說了些極端的話,勸到父母不聽任何言語,覺得這最多不過是和當年非典一樣的事件,過段時間就過去了,勸到把不少年輕人氣哭也不見有什麼效果。
十多天後,雙方的態度有點變化。
身邊越來越多的同齡人聽說相關信息,官方不斷地通過各種渠道通知人們不要出門,父母們也開始重視此次疫情帶來的後果,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出門了也必須戴口罩。
年輕人對疫情的發展以及後果都瞭然於心,自然也變得淡定了許多。而父母們的狀態,才是我們最初的心情。
最近家裡的存糧不夠,昨天武裝嚴實去村裡的超市買菜,超市裡的大媽大叔們都戴的各種口罩,我對此略感欣慰。
見到一個年輕人,卻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大搖大擺地進進出出在村子裡瞎轉悠。
當我們都意識到,生死就在眼前,死神與我們似乎只有一線之隔時,人總是會提心弔膽地活著,微博上有不少人都因此焦慮不堪,但仍然不乏有人對此絲毫不在意。
無知,有時是會害人的。
不知大家有沒有看,微博上有個「肺炎患者求助」的超話,那裡有大部分武漢患者們的真實現狀。
相信看過的人,都會對此心有餘悸。
一來為這些脆弱生命無法伸出援手而心痛,奈何我們的力量也很微小;二來不禁為此倒吸一口冷氣,在心底默默地感嘆,活著從來都不易。
官方上報的實際確診數據如果有嚇到你,不妨去這個超話裡看看,你會發現,有數不勝數的人,因為排不上核酸檢測,沒有及時收到確診結果,沒有床位只能在家自行隔離。
有人甚至還沒有等到確診結果,就因發病太急提前走了……
這人間疾苦,隔著屏幕看這些消息的我們,內心都感到非常蒼白無力,此時此刻,在疾病與生死面前,盡顯出人類的渺小。
昨天看到一條下午五點多才發的求助信息,幾個小時以後,老人家卻因為病危已經去世了。
而這些患者求助微博的評論底下,依舊不乏有冷嘲熱諷、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杜甫在《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有一句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魯迅也曾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中飽私囊謀財害命的事件;瘟疫盛行,老弱病殘一個個難以躲過的無奈,不只發生在古裝劇裡。
真的是因為生與死的距離,沒有拉近在自己眼前,那些人才高高掛起對此毫不在意。
而那些在死神的魔爪裡苦苦掙扎的人,對人間有多留戀,他們是不會懂的。
疫情剛蔓延時,常常感嘆「活著真難」的年輕人們,紛紛表示對疾病的害怕,這害怕背後,其實是對生的留戀。
有人不想活,頻頻感嘆人間不值得;
有人對疾病和災難缺乏敬畏心,毫不在意生死何時來臨;
但有人卻傾家蕩產,想盡辦法地只想在這人世間多留幾天。
張小嫻說,我們害怕歲月,卻不知道活著是多麼的可喜。我們認為生存已經沒意思,許多人卻正在生死之間掙扎。
什麼時候,我們才肯為自己擁有的一切滿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