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網北京6月22日電 (記者 楊牧)國際關係學院21日在京舉行「中國總體國家安全觀的理論基礎與實踐學術研討會」,來自國內外的數十位學者圍繞相關話題展開討論。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黃仁偉在發言人中指出,中國面臨安全困境,解決得不好將走上與守成大國對抗的老路,而中國「新安全觀」則致力於解決類似這樣的問題。
黃仁偉指出,中國最近提出兩個安全觀,一個是「總體國家安全觀」,一個是「亞洲安全觀」,簡稱「新安全觀」。「亞洲安全觀」是上海合作組織新安全觀的延續,20世紀90年代中後期就已提出,時間較長。「總體國家安全觀」是最近隨著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建立而提出來的,為國家安全委員會未來的功能、結構、定位做了準備。
「新安全觀」不同於傳統大國的安全觀
黃仁偉指出,傳統大國的安全觀即「美國安全觀」,主要以軍事安全為核心,以實力決定安全。這裡,美國的利益高於一切,包括安全利益、經濟利益和意識形態利益等,「你接受我就安全,你不接受我就是不安全」,這樣的安全觀大國已經習以為常。
黃仁偉指出,現在中國提出的「新安全觀」,有別於傳統安全觀。區別有4個:從狹義安全到廣義安全、從絕對安全到相對安全、從單邊安全到多邊安全、從盟國集團安全到盟國和非盟國夥伴的共同安全。
「新安全觀」給中國走出安全困境指路
黃仁偉指出,中國的安全困境主要是,崛起過程中的內外結構變化和中國安全能力之間的差距。結構的迅速變化和能力不能跟上結構變化之間的差距,是目前的主要問題。這個差距並不是說我們已經面臨著外部入侵、國家被顛覆的危險,而是說如果我們碰到不能適應這個結構的時刻,就會出現安全危機。
黃仁偉指出,「新安全觀」就是要解決新的安全困境,解決能力和結構的問題。如果結構改善得好或者能力跟得上,危險就很小。如果我們不解決問題,陷入新興大國挑戰老牌大國的「修昔底德陷阱」,就是中了老牌大國特別是美國的圈套。
黃仁偉進一步分析指出,如果挑戰世界結構,中國將受到這個結構中各種因素的圍困。按照傳統安全觀的思路,為了打破圍困,中國倘向霸權國家「攤牌」,就會導致大國進行一場「決戰」,這就回到了德國、日本的老路上去,而「新安全觀」則致力於解決崛起中面臨的這種困境問題。
「新安全觀」有深遠國際意義
黃仁偉指出,內部安全和外部安全具有聯動性、互動性。「新安全觀」 致力於解決內外兩種安全的問題,用「總體國家安全觀」建構中國國家安全體制和能力,用「亞洲安全觀」構建新的地區安全機制和中國同周圍國家的安全共享問題。
黃仁偉認為,以這兩個安全觀為指導來建設中國安全能力和安全體制,從長遠來說有很深的國際意義。美國雖不願意中國發生這種改變,但是早晚也會接受。這種能力和結構變化並不威脅美國,反而為未來與美國在安全問題上合作提供了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