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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毅品文團隊大水牛,無授權禁轉
原創首發公號:戰爭史(Warhistory)
蘇27戰鬥機引進我國已經有20多年了。關於這種戰鬥機的引進,網絡上有很多誇張的說辭:比如林虎將軍為了促使對方出售這種戰鬥機和對方拼酒量差點喝壞了身子;還有就是把東北地區的狗都殺光了做成狗皮帽子貿易品換售對方戰鬥機。可以這麼說,這其中一些是誇張一些是真實原型故事。
關於這些故事,原保利集團的董事長陳洪生首長對媒體記者做了一些披露。
(保利集團的陳洪生首長,當年他是參加引進蘇27戰機的主要參與人員)
為什麼要引進蘇27戰鬥機?
1992年,第一批塗裝著中國八一標誌的蘇27戰鬥機降落在國內機場土地上。但人們不知道這些飛機的引進有多麼曲折的歷史故事。當時冷戰還沒結束,西方對中國已經開始軍事技術封鎖。和美國合作的一些項目也流產了,我國的航空兵裝備建設面臨巨大困難,為了彌補這些不足,中國決定從蘇聯購買戰鬥機。上世紀80年代末期,和蘇聯的關係一直不融洽有30年了。當時我國的政策還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軍隊還必須要忍耐。此時引進先進戰鬥機似乎有點讓人不理解。
(當時臺灣的F5戰機很猖獗,都敢和我軍戰機一起近距離飛行。面對這種情況,引進先進戰機的事情刻不容緩)
保利集團的領導回答非常直接:雖然國內處於和平的環境,當時國際上一直有局部衝突威脅。適當的國防建設才能安心搞經濟建設。當時我國的裝備和國際有很大差距,空軍裝備僅僅相當於一些外國空軍的60年代水平。就比如說殲7和殲8都不是理想的裝備,海峽對面的F5戰鬥機甚至直接和我軍戰機並排飛行,他們根本就不怕我軍戰機。靠自己研發裝備又慢又不及時,所以引進外國戰鬥機就變成一項非常迫切的需求。另外80年代初期,我國和英國、美國、法國和以色列都有過合作。但因為技術和政治原因都沒有達到最終目的,這些西方人並沒有真正解決根源問題。
80年代末期,和西方國家的合作道路已經走不通了。剛好就在這時,蘇聯的戈巴契夫訪華,兩國關係變成了正常化。中蘇軍事技術合作剛好成為一個契機,當年的米格29和蘇27戰鬥機在巴黎航展上的表演非常出色。因為這些戰機聲稱可以和美國戰機一較高下,這就成了我們心動的理由。
買新飛機當中的曲折歷程
1990年,李總理訪問蘇聯。劉華清也在同年6月去了蘇聯,協商會議期間雙方確定了購買新飛機的意向。後來我們就確定了政策路線,就是既要飛機也要發動機,還要引進技術。支付方式是儘量要用易貨方式,少用外匯。因為1990年6月開始這項工作,所以保密代號是906工程。
(第一批蘇27戰鬥機抵達中國時的情景)
1990年的時候,蘇聯經濟已經非常困難了。所以他們很積極地向我們推銷戰鬥機,不過蘇聯人還是留了一手。他們希望賣米格29,蘇27則不想賣。但我們總參裝備部的首長和技術人員非常英明,他們一眼就看上了蘇27戰鬥機。儘管我軍歷史上只熟悉米格,對蘇霍伊不了解,但我們從各種渠道了解到了蘇27的優異性能,它的作戰半徑剛好吻合我國幅員遼闊的海域和國土,比米格29要強。更何況鄰國印度已經買了米格29,我們要買新飛機當然買最好的。而且引進蘇27以後不會比米格29的國產化更困難,所以中國空軍更堅定了要這款型號。
買飛機還有一個附帶項目,就是買好的發動機。殲10正在研發,進口發動機可以解決這個配套問題,進口發動機以後就國產化。即使在今天,它也還在用這款發動機(和蘇27同款),關於發動機的事情,蘇霍伊的局長西蒙諾夫總師給了我們一些信息和建議。但好事多磨,蘇聯人一直在這個項目上很含糊,辦事也拖拉。一直拖到1990年10月,當第二次協商會議舉行時,蘇聯部長主席別洛烏索夫才告訴劉華清,蘇聯決定賣蘇27戰機。
對於這個項目,蘇聯和中國雙方都是非常重視。為了防止西方人破壞兩國協議,酒店有人24小時看守,門口有蘇聯的特工負責守衛。因為當時我國正在應付西方國家的制裁,而蘇聯面臨解體前後的動蕩。參與談判的蘇聯方面也有許多故事。比如對外援助的格裡申上將他是一名70多歲的高層,和我國一位47歲的少將談了幾次,覺得自己吃虧了,就雙方換了一下人繼續談。
和蘇聯人的軍貿協議談判完全與西方軍貿不同。西方人的軍火企業先談合同,然後找政府報批一下就行了。蘇聯人是必須先找政府協商合同意向,然後再找軍工企業談合同。後來採購C300飛彈的合同就是我國總理和俄羅斯總理直接籤署。
和蘇聯人的談判非常辛苦,我們的代表團陣容倒是很豪華:有林虎將軍和葛文墉(他飛過幻影2000和F16戰鬥機),還有外貿公司商務翻譯和留學蘇聯的航空技術工程師。蘇聯人仍然自以為是社會主義陣營的「老大哥」。他們的談判人員普遍年齡比我方大,私下裡他們稱呼中國人是「小孩子」。那位從事過對外軍援工作的格裡申上將有30多年工作經驗,口才很好,非常難對付。當時我國已經和西方國家打過交道,國際貿易規矩已經很熟悉了。蘇聯人還停留在計劃經濟時代,沒和國際接軌,增加了談判難度。在談政府協議時,我們要在條款裡加上「平等互利」字眼。那位上將就不同意,說怎麼是互利了,我們這是援助中國。中方堅持說這不是無償援助,我們付錢,你給飛機這不是「互利」嗎?鬧了兩個小時,蘇聯人只好妥協寫上「平等互利」,而且以後所有政府合同都寫上一樣的字眼。當時蘇聯人以為自己仍然是超級大國派頭,但他們沒想到隨著時代變更,我國的國力和資源都已經後來居上了。我們已經是平等地位,不再是跟班的小弟。談判到後來,對手逐漸變成朋友。政府協議籤完以後的慶功宴上,格裡申上將專門給陳洪生上校(當年才41歲)敬酒。他說「你最辛苦。」陳開玩笑地回答:「我不辛苦,我是小孩」。老頭立刻會意,趕緊恭維這位大客戶「我意思是說你是年輕有為,很能幹!」。
(籤訂政府協議的情景,坐在蘇聯國旗那一側的就是那位談判中很難對付的格裡申上將,照片中還有劉華清首長)
茅臺酒談業務;電飯煲換戰機
談判當中的蘇聯人很多都是優秀的人才。比如其中一個航空局上校局長,他曾經在埃及駐紮了8年,英文精通。這個人熟悉商務條款,舉止儒雅,蘇聯解體以後他辭職成了一名銀行家。後來我們的首長再次去莫斯科時,他還特意在高級飯店宴請中國貴賓。和蘇聯人交朋友就免不了喝酒,那裡的男女老少都會喝伏特加。這些人不用勸酒就會一飲而盡,即使醉倒在地也不以為意。我們的首長不擅長喝酒,但為了融洽關係只好上臺硬拼。蘇聯人一上桌就是10來個人,首長只好一口氣連喝10杯,談判和酒桌上都不能輸給蘇聯人。為了招待貴賓,中方人員都是給對方享用茅臺酒,並解釋這酒是好酒。蘇聯人好奇,問這酒好在哪裡?「喝了不上頭!」蘇聯人大惑不解:「不上頭你喝它幹啥?」。這就是林虎將軍陪酒的故事由來。
購買這批飛機時,我國政府實際上是以35%外匯和65%的易貨的方式換回了這批戰機。這個事情是總理和劉華清首長去談的,因為當時我國外匯嚴重不足,而服裝鞋帽和食品等輕工業產品非常多。用這些民用品去交易,既能節省經費又能拉動我國經濟。蘇聯當時缺錢又缺商品,所以兩國協議一拍即合。當時保利公司就出口過服裝鞋帽、皮草大衣、電飯煲之類的小家電、和茶葉肉類等食品,總價值約100多億人民幣的民用商品。這就是當年殺狗做皮帽換戰機的段子由來。
(上圖,中方的首長們打算在酒桌上「幹掉」蘇聯貴賓,但對方有伏特加鍛鍊不怕。下圖,中方首長視察易貨中的民用品,小家電、電飯煲換來了先進的戰鬥機,這筆買賣不虧!)
戰機買來以後的故事
蘇27引進的時候又遭遇了蘇聯解體的動蕩時刻。但並沒有影響到貨物的交付,比如首批12架戰機打算從蘇聯境內直飛中國機場。當時要從蒙古過境,但蘇聯沒有及時通知蒙古,結果被拒絕,只好從中蘇東部邊境入境。蘇聯老大被蒙古小弟擋駕這件事讓蘇聯武官當場暴跳如雷。
和蘇霍伊的合作也有故事:我們直接從設計局買了兩架現貨飛機。當初第一批24架蘇27買完以後,西蒙諾夫總師就來找中方人員。希望我們能直接買走兩架蘇27UB教練機,中方人員後來討價還價說這兩架飛機不是新的,價格要打折。蘇霍伊設計局在不打折的基礎上爽快地送了一些發動機和零配件。2005年首長再次去俄羅斯訪問時,西蒙諾夫總師已經去世了。接手的副局長請客吃飯老淚縱橫,他說:「當時單位已經6個月沒發工資了,中國買了兩架戰鬥機就是救了命!」從那以後,蘇霍伊和中國的合作就非常好。參考資料《蘇27在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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