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研究|畫家:要畫出「氣象蕭疏,煙林清曠,墨法精微」之意境

2021-01-18 美術研究

山水系統的發育:中國文明的獨特DNA

1854年,梭羅寫了本大家耳熟能詳的書,《瓦爾登湖》。五年前,他寫過一本政論,《論公民的不服從義務》。對於「公民的不服從義務」這個話題,歷來我們都從權利的角度來理解。殊不知,《瓦爾登湖》的寫作,即是對五年前這一主張的豐富和解釋。這意味著什麼呢?《瓦爾登湖》所要表達的,當然不是純粹政治領域的事情,梭羅所說的公民不服從,並不可以完全理解為一種不服從的權利,相反這意味著,在美國文明的基礎中,存在一種內在的自然王國;每個人的內心裡,都有一個不能僭越的自然的存在。

所以,梭羅在《瓦爾登湖》裡講了一句話:「每個人都是自己王國的國王,與這個王國相比,沙皇帝國也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小國,猶如冰天雪地中的一塊小雪團。」他也說過:「天空既在我們的頭上,又在我們的腳下」;「人生如果達到了某種境界,自然會認為無論何處都可以安身」。梭羅的這種說法,恰恰印證了在整個19世紀中期以來,在馬克思所說的物化世界裡,以及後來像弗洛伊德所說的文明壓抑的世界裡,都必須為人們留出一個獨立的自然世界。人們可以不完全聽命於這個現代世界體系的擺布,不徹底服從於現實的世界。

我們知道,在美國也有像馬克·吐溫在《鍍金時代》中講的悖論,還有亨利·詹姆斯對美國內在文明之靈魂的探尋。所有這些都使得我們明白,在現代世界裡,不能只有政治、社會和經濟構成的總體史,而必須還要有一種存在於人的內心之中的自然王國,而作以平衡和矯正。自然的構成是人的精神存在的棲居之所,是一切社會,特別是現代社會神、人、物相分離的狀況得以重新彌合的關鍵所在。對於中國文明,恰恰就這一點來說,我們有著豐厚的文化傳統,特別是中古以降的山水系統的發育,構造了獨特的文明DNA。

費孝通先生曾經在《皇權與神權》裡面談到,早期封建時代的「士大夫」和後來封建制度解體後的「士大夫」不一樣。封建制解體後,某種皇權專制的系統出現後,很多士大夫把孔孟老莊努力混合成為一種理想政治的形態,這使得中國的士人逐步構建出一個自我的世界。這個世界不是純粹的權力,並單純以「出仕」作為自己的人格基礎和政治理想,同時也構建了一種「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自然王國。這裡的自然王國,並非僅停留在現代世界中自由王國和必然王國之間的糾纏,而造就出士大夫內在強大的獨立的精神系統,這是文明存續的關鍵。

費孝通先生說,漢代以後,多出了一種「逃避權力的淵藪」。這時候,周公的形象才真正復興,從文王、武王到周公,從周公引出孔子,其實所要表達的恰恰是士大夫或者知識分子不能完全融入到政治系統裡,而是自我構建一個理想的世界與之相平衡。在這個意義上講,孔子說「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宋代郭熙在《林泉高致》中講,山水「可居可遊」,體現的也是孔子的這個意思:「天下有道則現,無道則隱」。

由此,就分殊出兩個相互不同的世界,「邦有道」,我們就該投入現實的世界做出一番大事業;「邦無道」,我們就要進入到山林裡面,在山水世界裡,構建出能夠延續從周公到孔子的真正文化血脈的一套系統。孔子講,「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就是這個意思。從這個角度,我們能夠理解這是世世代代都要追溯的傳統,宋代李唐南渡,畫了一幅《採薇圖》,講伯夷、叔齊的故事,本質而言所強調的是歸隱的系統,去跟正統的政治原則做平衡。士人與國家之間有微妙的並立的格局,使得歸隱山林,「乘桴浮於海」,成為了中國士人特有的情懷。

如何認識「山水社會」?

錢穆先生講,如果說傳統中國有「社會」的話,可以從城市、鄉鎮、江湖和山野四個系統來理解,這非常類似帕森斯四個子系統的講法。從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城市是政治的核心,鄉鎮與城市有別,是經濟生產和生活的區域,古代很多當官的或者食俸祿者,會在丁憂或者退休的時候,重新返居到自己的老家,自己的鄉居生活裡。於是,鄉村世界就構成了退隱的想像。《富春山居圖》的起點,是《剩山圖》這部分,也是從鄉園田居開始的。但這個還是不夠充分的。因為我們藉此還不能夠構建一個完整的士人精神系統。政治和社會的關係,不能足以解決完整的士人的理想,我們還需要山林。

在中國,正如範迪安先生講的,山水本質上是反社會的,山水不是社會,是社會的反面。山水是出世的,與現世的城市和鄉鎮相對,也與那種任俠的江湖相對。雖然江湖不能等同於現實世界,但那不是士人的世界。所以,在錢穆先生所說的四個系統中,多重的對張關係,才真正構成了中國文明的整體格局。他也曾說,無論佛教進入到中國,還是道家與儒家的融合,都使得我們反觀內心,物己融合,人格透入。「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這才是山水的情懷和理想,因為這是現世無法得到的,無法實現的。正因為如此,中古時期佛教進入中國,道教開始復興,才會有士人這個歸隱的群體真正出現。書法上從碑書到帖書,從石刻轉為紙幅尺素,仙、釋、人物畫轉為山水、花鳥、壁畫,都是這個時代風氣的體現。在思想上,我們也開始推展出「盡心知性」、「盡性知天」、「自性自修」等等一片天地。

陳寅恪先生也說過:「外服儒生之士可以內宗佛理,或潛修道行,其間並無所衝突。」中國士人雙重的品格,內在並未形成真正的衝突。從中古時期以來,特別是陶淵明《形影神贈答詩》中的說法,恰恰構成了一種和解,一種「委運任化」的內在修養。陶淵明的詩講得很清楚:「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盡便須盡,無復獨多慮」。這是中國士人的肇始,是最明確的寫照。如果沒有這樣的精神,根本談不上中國的藝術,特別是山水藝術。

北宋著名的山水畫家李成,他是先唐的宗室,但是在五季艱難的時候,流離於四方,但他氣調不凡,磊落有大志,在現世無道的時候,他「放意於詩酒之間,又寓興於畫」,追尋和構建一種完整的士人精神。李成即使落魄如此,也從來沒有賣畫為生,不像今天,藝術已經淪落到了何種地步。我們看後人對李成的理解裡,才知道「山水比德」這四個字的分量。劉道醇講的很多話,郭若虛講的很多話,都說明,只有李成這種經歷,只有李成這種人格,才能畫出「氣象蕭疏,煙林清曠,墨法精微」之意境。

在今天的藝術市場上,是永遠混不出來這樣的境界的。《聖朝名畫評》說他「尊師造化,自創景物,結合奇妙」,想必就是所謂「天人合一」的境界。因此我想,中國這樣一種士人的傳統,就像湯垕在《畫鑑》裡面講的那樣,「凡煙雲變滅莫不曲盡其妙」。這也就是謝赫六法裡面講的「氣韻生動」,一種與山水渾然一體的生命氣息。謝赫六法「最後一法」是「傳移模寫」,說的是要用功讀書,要尊古人,取古法。今天的藝術家們,不讀書,不敬畏,搞什麼藝術創作?

北宋的全景山水,包括南宋的半景山水(當然我們知道馬遠、夏圭這些畫家,他們筆下的半景山水依然是全景山水,因為是用禪宗呈現的全景),以及元代的用心象呈現的山水,這都是士人內心精神的寫照,而不是今天意義上的職業畫作。就像王維所說的:「雲峰石跡,迥出天機,筆意縱橫,參乎造化。」今天,我們在霧霾裡當然看不到自然的造化,但沒有心胸,更看不到自然的造化。「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自然與人為一體,自然是人的參照和心象。所以米友仁才會說:「山水心近自得處高也」。人只有站在人心的高處,才能得山水的精神。

《廣川畫跋》說:「蓋心術之變化,有時出則託於畫以寄其放,故云煙風雨、雷霆變怪,亦隨以至。方其時,忽乎忘四肢形體,則舉天機而見者皆山也,故能盡其道。」郭熙所說高遠、深遠、平遠,那是對宇宙世界的體會和描繪,高遠是無限高的山,是觀畫中無限高的心理過程。深遠是無限的深,廣袤天地,千山萬水。平遠是把自己拉近到整個世界的居中位置,體會那種勢運與無限。

古人講什麼叫胸中溝壑,什麼叫胸中氣味,什麼叫胸中磊落,講的都是人的境界。倪瓚「逸筆草草」中的「胸中逸氣」,今天泯滅的人心裡怎會盛得下?把自己揮灑在整個世界裡,浸沒在整個世界裡,山林中的那份自然,是士人全心的構造,是超越性的,是純粹精神性的。他們永遠不會只在現實裡去關照,中國人沒有了這種內生性的心意心境,我們的文明便早就覆滅了。

中國傳統與現代性危機的化解

中國現當代藝術的起源,離不開西學東漸的基本處境。不過,過了一百年回過頭看,中國遭遇現代性的時刻,即中西接壤的時刻,恰恰是西方正在經歷危機的時刻。以往,我們對於中國早期現代思想的認識,都是從康梁嚴復來理解,但是我們若追察文化上的關係,特別是20世紀初期那些留學西方,或對西方思想社會有敏銳感受力的學者藝術家,就會發現世紀之交的思想潮流對中國文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所以,我們對現代藝術,特別是思想上的接洽,要有謹慎的反思。大家都讀過《世紀末維也納》,這本書全面反映了西方那個時期的焦灼、迷茫和掙脫。我們若沒有對西方文明的傳統、歷史和現實有全景的了解,沒有通盤的把握,便很容易將「世紀末」處境裡的心緒、氣質、意象拿來,簡單附會,刻意模仿。換言之,不讀西方的書,不完整地理解西方現代社會的生成、發育、矛盾和危機,我們就沒法理解現代的藝術、當代的藝術。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今天很多的當代藝術,都逼近著西方從19世紀末開闢出來的風格,從人的整體危機狀態入手。我們一接觸西方,便是現代幾百年積累下來的複雜病理,怎能從容應對?

大家都讀過《世紀末維也納》,這本書全面反映了西方那個時期的焦灼、迷茫和掙脫。我們若沒有對西方文明的傳統、歷史和現實有全景的了解,沒有通盤的把握,便很容易將「世紀末」處境裡的心緒、氣質、意象拿來,簡單附會,刻意模仿。換言之,不讀西方的書,不完整地理解西方現代社會的生成、發育、矛盾和危機,我們就沒法理解現代的藝術、當代的藝術。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今天很多的當代藝術,都逼近著西方從19世紀末開闢出來的風格,從人的整體危機狀態入手。我們一接觸西方,便是現代幾百年積累下來的複雜病理,怎能從容應對?

比如說「拼貼」,就是多重生活的邏輯膠著在一起,畢卡索用各種材料混搭,真實和幻像、現實與虛妄錯綜一起,是現代生活樣態的寫照。再比如,福柯講的圓形監獄體制,是用龐大的編碼系統組建的知識-權力體制,所以,通過解碼掙脫常規語言的羈絆,會透出一種創造感,甚至是一種解放感,馬格利特畫的《菸斗》的符碼遊戲,大體如此。在後工業時代,無論是藝術的物質性,還是媒介性,都被安迪·沃霍爾拿來反諷式的操弄,波普藝術中的那種無聊感、空虛感,那種單調的重複和疏離,直抵人心的冷漠孤寂。

弗洛依德所探尋的那種無意識的深淵,也像是他的爺爺所揭示的那種現代世界的病症那樣,揭示人們緊張粗鄙的身體,以及文明壓抑下的靈魂。當我們用現代理性的籌劃預想的方式去理解世界的時候,杜尚就會給你驚詫,讓你脫離這個例行的軌跡而陌生化,在瞬間的疏離、發洩和破壞中,試圖去尋得靈魂的解藥。所有這些現當代的藝術,是在西方文明幾百年的累積和淤積中的一種釋放,健康與疾病、壓抑與解放都有著極端化的辯證關聯,也都有著西方文明自身的基因和變異來驅動。我們從未有過這種完整的歷史運動,卻總是尾隨其後,亦步亦趨。

其實,弗雷澤講的很清楚,從19世紀末開始,西方在經歷了由宗教到科學的千年歷史後,隨著大工業社會的來臨,科學又重新返回了巫術。正是在科學與巫術交融並立的階段,藝術的當下性便徑直呈現出來了。巫術是沒有歷史的,只有宗教才是有歷史的。巫術的去歷史化,使得這個時代的藝術,只重當下,而對傳統進行不斷地解構。

藝術家需要經常扮演革命者的形象,扮演批判家的形象,扮演不拘泥於傳統,向著人性的各個角落無限開拓的形象。在資本與權力共謀的現代世界裡,藝術似乎成為了一種極端個體的解放形態。當下的個體,似乎變成了所有藝術的載體,中國的藝術家也像小跟班一樣,緊隨其後,效法其後。這個時代的來臨,充分表現為反宗教、反傳統、反整全,反對一切既存的歷史和現實,希望一瞬間完成革命般的解放。在我看來,當代藝術無非就是當下藝術。當下藝術是片斷、荒誕、虛無、即時性和否定性的展現。從某種意義來講,它就是一個即時性的意念化和陌生化的瞬間,瞬間產生的距離感。這就是瞬間的深度,而瞬間的深度,就是沒有什麼深度。

瞬間的意念性的深度,對於整個文明來講從來就沒有什麼深度。今天,我們既吸納了西方的反傳統的姿態,同時又把自己的傳統反掉。所以,藝術家們不讀書,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是根深蒂固的當下性所決定的,特別對於中國的當下藝術來說,是雙重的反傳統的特質決定的。不學習、不摹寫、不讀書,竟然成為了藝術創造的真諦。這是我們時代的悲哀,我們將來一定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不過,如果反過來說,恰恰也是在今天,卻蘊含著重大的創造機會。正因為我們面臨著上述雙重的危機,有了切膚之痛,才會努力撿起兩項重要的工作:一是在西方文明的總體框架內反思現代問題,二是將現代性重新「問題化」為傳統問題,即從中國傳統的資源中去尋找化解現代危機的出路。

我的意思,當然不是說要重複中國的傳統,要抱守殘缺,而是通過雙向的連結而對傳統加以新的構建。在這個意義上,黃賓虹才是中國的塞尚,他雖與塞尚有天壤之別,卻有著相似的文化精神。他的畫從來沒有那麼奇絕,那麼怪異,他不斷用心、用力、用功,每天在傳移摹寫中重構中國的藝術。在雙重的超越上,重新構建完整的山水,重新構建中國人的宇宙觀,重新構建中國人整全的超越世界,才是中國藝術的真正出路。藝術的未來,不是跟在資本屁股後面,搞一個小想法,抓住一個小意念,換一種新材料,而是要真正逼近西方和中國的整個傳統,對歷史和現實有整全的理解。在這個意義上,中國的山水,永遠是我們文明復興的必由之路。作者:渠敬東

美術研究|畫筆善狀物,長於運丹青,丹青入巧思,萬物無遁形!

美術研究|繪畫的可貴,即使是再現寫實繪畫,也在畫家審美理念中

美術研究|畫畫:論畫以形似,見與兒童鄰!

美術研究|現代繪畫中神話隱喻與精神分析的詮釋!

美術研究|儒道釋經學與中國畫創作理論的聯繫

相關焦點

  • 繪畫技法研究:中國畫墨法運用
    要探討中國畫技法的奧秘,在筆法之外,不能不研究墨法之妙,況古人有云:「得筆法易,得墨法難,」。《人物馭龍帛畫》的出土,使我們知道,中國畫之墨的運用至少可追朔到距今二千多年前的戰國時代。書畫之墨大致分為松煙和油煙二種,傳統書畫多用墨碇在硯臺上研磨。現在,各種品牌的書畫專用墨汁使用方便,吸引了初學者及大多數書畫家使用或與磨墨兼用。
  • 藝術人物:著名畫家阮勇作品賞析
    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安徽省書法家協會會員、西安中國畫院院聘畫家、浦江山明美術院特聘畫家、中原書畫院山水畫藝委會主任、中原美術學院客座教授。文人水墨  詩意表達——阮勇的新文人水墨符號張本平文人畫要求畫家必胸有韜略,腹蓄萬卷書,才能具有「外師造化,中得心源」的真髓。
  • 水墨畫的技法規則——用墨方法
    清代的徐沁《明畫錄論畫墨梅》中寫道:"……古來畫梅者率皆傅彩寫生,自北宋華光僧仲仁,始以墨暈創為別趣。"這種水墨畫法利用墨色墨跡的變化形成了新的有異於工筆的技法,一改往工筆畫的板正,畫面意境空靈深遠。在水墨畫的用墨方法中有一個墨帶色"的特殊原則。這是源於老莊哲學思想的。畫家在作畫時墨被水,調成深淺不同的層次,一般說來,墨色可分為焦、濃、重、淡、清五個層次。
  • 清渭樓 ·藝術丨清渭樓美術博物館館藏張迺耆《花鳥六條屏》
    張迺耆 -《花鳥六條屏》01:06來自清渭樓美術博物館張迺耆,號白眉,字壽民,生於安徽桐城,少時受其叔叔著名畫家張敝指授,「凡花鳥、樹枝、石骨、皴擦、勾染,皆有一二拈提,根極理要」。在張敔的指導下,張迺耆少年即從摹古入手,其家又富於收藏。這是張迺耆受到很好的家庭教育,在藝術風格上,對他有一定的薰陶和影響,但他不為家授技法所束縛,獨行已志,去追求他認為理想的藝術風格。
  • 美術研究|中國畫意境可概括為五個字:簡、情、遠、靜、玄!
    王國維《人間詞話》、特別是宗白華《藝境》,是在現代語境中重新解釋意境的奠基之作,我的論述乃以此,以及80年代以來新的研究成果為基礎。王國維多稱「境界」②,宗白華多談「意境」③,集中到美術,「意境」一語似更有針對性;王國維專言詩文,宗白華所言廣及文學藝術各門類,集中到美術,「意境」可概括為五個字:簡、情、遠、靜、玄。
  • 文化常識:中國畫的墨法,主要是運用墨色變化的技巧
    文化常識:中國畫的墨法,主要是運用墨色變化的技巧筆法筆墨是中國畫的最大特色,從廣義上講筆墨指利用筆墨達到的效果,諸如色彩、章法、意境、品位等都要通過筆墨來實現;從狹義上講,筆墨專指用筆用墨的技巧。這裡我們先說說筆法。
  • 皴法,筆法,墨法等等強加定式那還是藝術嗎?
    畫是什麼?畫的什麼?找到答案,才是中國畫的「根要」。聚焦在畫的什麼真像,他畫的是牡丹,是黃山,是大寫意,是工筆,這真是中國畫所要呈現的嗎?如果是,那麼畫就是畫,藝術是藝術。他們之間是沒有關係的。定義畫是什麼?如果畫就是畫,就簡單了,因為就是一張畫而已。
  • 「藝惠藏」畫家楊寶樹的山水畫似夢境猶如蓬萊仙境
    有人認為像齊百石那些大畫家畫面極簡的作品,肯定是隨隨便便抹幾筆就成的,自己也可漫不經心,依葫蘆畫瓢就能畫出好畫。據李可染回憶,齊白石畫畫不是畫得很快,而是很慢,是十分嚴肅的。越是大筆墨的畫,越是小心經意。
  • 【觀象山】藍立克山水意境
    青島寫意中國畫院院長、青島大學美術學院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1963年山東藝術學院美術系畢業後,從事美術教育工作至今五十餘年,並致力於山水畫創作和美術理論研究。出版有《藍立克畫集》、《藍立克山水畫集》等。1999年中國文聯授予「中國百傑畫家」稱號。被多家專業藝術機構和媒體評為最具人氣、最值得收藏與關注的藝術家。
  • 美術研究|王來文:為中國畫的筆線注入生命與靈魂!
    因此,王來文顯然不是依靠題材的擴大來突破傳統花鳥畫的審美意境,而是始終在傳統花鳥畫的題材範圍內進行筆法與墨法的探索與延展,同時很少在畫面中融入色彩表現,堅持在水墨的本體語言中強調韻味與格趣的變化以及水墨繪畫所獨具的精神涵義。此外,從中國傳統花鳥畫的發展進程來講,王來文也佔據著獨特而重要的一席,尤其是在福建地域深厚的傳統文人畫基礎上堅守著承傳。
  • 書法之「墨法」詳解,要達到用墨的最高境界,這三點要領悟
    好的書法總是給人一種圓滿耐看、神採奕奕舒服的感覺,觀之令人心慰神快。好的作品中,墨也扮演著重要的作用。墨不僅是筆法的記錄,更是書法水平的實跡見證,是運筆的最後效果。所以,研究如何用墨,在書法中就顯得十分重要,為自古到今的書家所重視。人們都知道筆法在書法中的變化多端,而墨法也同樣千姿百態。
  • 著名畫家劉進全 熊貓系列作品欣賞
    2016年,中國及馬來西亞歷史上第一位中國畫家被邀請進皇官,作品還被收入馬來西亞雪蘭莪皇官收藏。鏡泉先生學畫四十餘載,首先著力於寫意山水畫的創作,從開始實實在在的用筆,不斷的復加和重疊渲染出真實的自然之美,到後來,先生把自己對大自然的感悟不露痕跡的展現在山水畫作之中,達到虛中求實的效果。
  • 著名畫家宋明遠創作的當代巨幅海洋畫《大洋新樂章》
    中國海洋畫家協會主席,中國海洋畫派創始人,中國海洋畫學科創立者,美術教育家。新加坡南洋畫院院長,北京獅城南洋畫院院長。中國太平洋學會海洋畫派研究分會會長。宋明遠從藝六十載,在版畫、年畫、水彩、國畫等領域取得非凡成就。
  • 五分鐘了解書法墨法,最全的都在這裡啦~
    古人有「不知用筆,安知用墨」,「字字巧處在用筆,尤在用墨」,「墨法尤書藝一大關鍵」等論述,正是說明墨法在書藝創作中的重要地位。傳統書論有「墨分五彩之說」,指的是「濃、淡、潤、渴、白」。具體地說:濃欲其活,淡欲其華,潤可取妍,渴能取險,知白守墨。
  • 美術研究|畫家要對美進行探索,對繪畫平面、色彩構成做細緻研究
    近年來,在眾多力求創新的畫家中,張津誠以其極具個性語言的現代彩墨畫作品引起了業界的廣泛關注。張津誠畢業於魯迅美術學院中國畫系,在那裡受到了良好的專業訓練。畢業後他留校任教,在教學過程中畫了大量的素描。這些寫實基本功訓練為其日後繪畫作品主題的闡釋及其藝術語言的表達提供了重要保障。他在對傳統筆墨研究中認識到:中國畫素以水墨見長,講究墨分五色,但色彩使用較少。
  • 凡有美術,皆足以徵表一時及一族之思維,固亦即國魂之現象!
    他亦曾說,「自來文藝的升降,足覘世運之盛衰」。①而作為一個畫家,他更從專業角度作了深入一步的闡述:「國畫民族性,非筆墨之中無所見。」立於新舊觀念交匯碰撞的潮流中,黃賓虹對藝術有著迥異於人的見地。他在《古畫微》中說道,「畫法莫備於宋,至元搜抉其蘊,洗髮精神,實處轉松,奇中有淡,以意為之,而真趣乃出」。而特立獨行則不免要冒風險。
  • 書法用墨九法,掌握墨法也很重要
    通過對古代書論中關於用墨內容的考察與欣賞、實踐中對墨法的關注,最為常見的用墨之法大概有如下九種,試作些舉要證明。1、濃 墨書法創作,一般以濃墨為主,因為濃墨與紙的對比度大,且在書家眼裡,濃墨最見精神,特別是正體書的創作。
  • 張大千再傳弟子鄭鴻光 鄭鴻光寫意花鳥畫欣賞
    鄭鴻光的牡丹雖然畫法具像寫實,但更加注重「奪造化而移情,遐想若登臨覽物之有所得也」的怡情作用。故而他的牡丹不僅光彩照人,而且意象清新,意境優美,可觀可賞,可遊可居,令人久看之下,俗慮俱滌,心清神寧。此作品可用於家居裝飾,過節送禮,更有著較高的收藏價值。
  • 看他的畫,你只需靜靜地看,慢慢地想,舒舒服服地享受
    山是那樣高遠奇樸,水是那樣秀潤雋永,林木成為山之魂、水之歌、原野之精靈,一花一草都如天籟中抖動的音節,仿佛自九天灑落,點點在懷。墨色是那樣沉厚,筆觸卻如此輕鬆;畫面是那樣飽滿,意境卻如此空靈;空間是那樣透徹,焦點卻如此清晰;明明是長鋒細筆,鑄出的卻如此磅礴大氣,滔滔不絕,真如有天助,曰:大氣天成。
  • 書法中的墨法是個什麼貨色?
    這裡要注意到他說的是畫,也就是說他講的墨法是畫中的,適用於繪畫的「墨法」,那麼這就牽扯到一個書畫的問題了,繪畫的技法到底是不適用於書法呢?有人又講:書畫同源,繪畫技巧同樣應該適用於書法。雖然看起來也能為墨法運用在書法上提供一個依據,但是書畫同源講的是繪畫和書法是一種親近的藝術關係,這哪裡說書法可以隨便的運用繪畫的技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