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菜餚有八大菜系,每一種菜系都有無數的名菜,各有特色,讓人垂涎欲滴。
文/回首斜陽【原創首發,禁止複製抄襲,違者必究】
那盤菜端上來時我很是莫名:「這是什麼?誰點的?」因盤子裡只見小截小截的紅辣椒與綠辣椒。這時我們在昆明的一家餐館裡吃晚飯坐我身邊的小茶說:「紅辣椒炒綠辣椒。」一聽這話我忍不住大笑最尷尬的蔬菜,也許非辣椒莫屬。有人買辣椒專挑辣的,也有人專挑不辣的,不過現在辣椒種類多不勝數。
要辣就買皺皮辣、螺螄辣,還有又細又長的辣椒嫌不夠辣,自然還有小米辣、涮涮辣。若要不辣會有燈籠辣肥乎乎的長長的辣椒,我喜歡細細長長的辣椒油煎,撒鹽放醋便是一盤菜,幼時餐桌上時常會有它,我又愛又怕有的吃一口就被辣出眼淚來有的則一點辣味也無,辣得適度又香到好處的辣椒十分稀少。
但父親是後盾:「你咬一口辣就給我。」於是一碗辣椒往往被我咬遍父親也不以為忤,在這樣的嘗試間漸漸嗜辣。後來每去異地總會擔心那裡沒有辣椒,一次去北京培訓食而無味數天後父親也到北京,特意帶我去西單吃川味小吃。後來每去北京總會自己找了去,直至有一年遍尋那家小吃店而不見,不過此時北京同其它城市一樣口味已十分四方。
有年見桌上來了碟小菜與缸豆別無二致,毫無防備吃入口眼淚立即就落下來竟是辣椒,而且不是普通的辣那以後就不敢小看北方。會如此全是因為有年去木華位於北方的老家桌上天天無辣——任何菜裡,不論糊辣椒還是青辣椒均沒有。離開後在另一座城市裡見到辣椒十分垂涎,站在餐館門前就不願動步。
然而吃入口就知不一樣一絲辣味都沒有也難怪,那形似辣椒的東西在這裡被稱為海椒。所幸北方也有了如此火辣的辣椒否則在我的偏見裡,總認為北方不夠北:它的粗獷裡少了那麼點霸道。而嗜辣的地方無論外人認為那裡多麼陰柔,如西雙版納如德宏我也會認為它夠血性——吃吃它的菜就知道,當然這樣的認知或許只是因為我好辣。
吃辣椒不會上癮卻會無辣不歡,有天陪瑩漾去吃西餐出來後心中悵悵,好像體內某個地方還空空落落,見路邊小販賣烤洋芋雖胃已無空隙,還是忍不住買一盤放許多辣椒麵,吃一塊進肚立即四肢通暢渾身舒泰。喜歡辣椒其實只是要它來調味,據說心情不好的話可以吃甜食能調整心情,而我卻要吃辣椒從舌尖一直辣進胃直直辣得嘴麻腮木。
臭情緒、壞心情,遇了辣立即敗潰四逃於是我四體通泰,渾身無一處不自在無一處不妥帖。但紅辣椒炒綠辣椒,我還真沒有吃過。當然後來得知那不過是爆炒螺肉,只是螺肉鮮少辣椒滿盤罷了。不過在嗜辣的騰衝我吃過一道名為鬼火綠的菜:綠辣椒、紅辣椒、蔥、姜、蒜切細拌一盤撒鹽放醋加豆豉。
一筷入口或深或淺、或重或輕的辣味在舌尖上舞蹈,雖然僅僅是辣感覺也十分豐富十分刺激,想來再也沒有如此痛快淋漓、這般乾脆利落的辣了。冬盡棕果已稀疏,金黃的枝梗猶自垂在樹尖如珊瑚叢,也有的已乾癟更有些變成碣色。有鳥兒來撿食殘存的果子。正想果落盡後它又吃什麼,卻見已有花苞悄悄在樹尖探出了頭。
僅一周純黃的花穗便從花苞中抽出,一穗一穗垂得好似不勝重負。菜市上已有人來賣棕苞,買回依賣者所言配以火腿粒爆炒。盛入盤中時特別好看黃黃紅紅十分美豔,入口則是另一回事棕苞米有些清苦衝淡了火腿的油膩,卻保全了它的香原來這兩者是絕配。這時節去餐館吃飯棕苞炒肉片已是時鮮菜。
一盤端上桌有女子便說:「我不吃魚籽。」眾人笑:「這魚籽不腥氣,只是苦膽沒剔好。」棕籽的確神象魚籽,不知這二者間有沒有什麼關係。吃棕苞卻是由來已久的蘇東坡曾寫過:「贈君木魚三百尾,中有鵝黃子魚子」,這木魚,說的便是棕苞。小時,棕包是男生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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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回首斜陽,愛好美食,樂享美食新做法。喜歡探索,熱愛寫作,用文字表現美食的獨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