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他治好了黃河源區近80萬畝「草原之癌」

2020-12-06 大眾網

  ▲羅日蓋在查看達日草原的牧草生長情況。新華社發 劉紅攝

  ▲羅日蓋查看牧草生長情況。新華社記者李寧攝

  ▲羅日蓋(中)和同事向牧民介紹新種牧草的生長情況。新華社記者李寧攝

  ▲羅日蓋巡看草場的牧草生長情況。新華社記者李寧攝

  ▲復綠的達日草原上,牛羊正在覓食。新華社記者李寧攝

  新華社北京12月4日電(記者李寧、李佔軼、李勁峰)12月4日,《新華每日電訊》刊載題為《他治好了黃河源區近80萬畝「草原之癌」——記40載種草復綠的青海達日縣草原站站長羅日蓋》的報導。

  巍巍巴顏喀拉山腳下,廣袤的草原褪去夏日的青色,或被皚皚白雪覆蓋,或在枯黃中等待來春。

  一位頭戴藏式氈帽,面容粗糲黝黑的藏族漢子,扒開冰雪,拔出一綹牧草,看看根系發育長度,放在鼻尖輕嗅。邁著瘸拐的步子,一邊細數草原上鼠洞數量,一邊盤算需要補種草籽的面積。

  三年前,這片區域還是一片寸草不生的「黑土灘」。

  駐紮海拔四千多米的黃河之源,每年在草原上風餐露宿野外作業200多天,治理好近80萬畝「草原之癌」黑土灘。這是羅日蓋過去40年來的工作常態。

  黃河走東海,萬裡入胸懷。

  紮根堅守「三江源」,治理草原「黑土灘」。過去40個春秋中,身為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達日縣草原站站長,羅日蓋始終踐行著基層草原工作者「甘當一棵小牧草,保護生態大草原」的初心使命。

  (小標題)觸目驚心

  「脫掉幾層皮,也要奪回綠草原」

  「新種的草一定要注意滅鼠。草原上的高原鼠兔,最愛掏洞吃草根。根被吃完了,好不容易成活的草,也就危險了。」年過60歲的羅日蓋站在冬日草場上,規劃著新一年的滅鼠和種草安排,仿佛絲毫不覺寒冷。

  羅日蓋看著手中的牧草,猶如看著一手培育帶大的「孩子」,他的雙眼閃爍著光芒:「別看現在草場都是黃的,來年春風一吹,就滿眼綠油油,生命力旺盛。」

  黃河之水青海來。地處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青海,是長江、黃河、瀾滄江的源頭,素有「中華水塔」美譽。

  平均海拔4200米的達日縣,屬於三江源國家級自然保護區。黃河流經達日縣總長340公裡。佔全縣面積達95%的2227萬畝草場,成為黃河源頭重要水源涵養地。

  1977年,達日縣舉辦拖拉機駕駛和維修技能培訓,每個村有兩個名額。出生在達日縣上紅科鄉哈青村的羅日蓋被幸運選中。

  帶著一床被褥、一袋糌粑、一小桶酥油,沒上過學的羅日蓋,第一次離開了家。

  「當時交通差,從家裡到縣城騎馬就得走兩天。」羅日蓋回憶說,培訓點在縣農技站,幾間小土坯房既是教室又是宿舍,沒有床只得打地鋪。夏天暴雨傾盆,屋裡經常被淹得無落腳之處;冬天氣溫驟降,一床舊被褥是抵禦零下30攝氏度寒冷的唯一溫暖。

  在這樣艱苦環境下,不少人選擇離開,只剩羅日蓋等4人堅持了下來,「拖拉機是當時草原上少有的機器。」羅日蓋說,那時唯一想法就是,既然來了,就要踏實學習,咬牙堅持,絕不能浪費機會。

  憑藉著湊著煤油燈熬夜看書的拼勁,兩年半學習,羅日蓋從一個一竅不通的「門外漢」,成長為全縣小有名氣的拖拉機修理能手。

  1981年,22歲的羅日蓋被分配到達日縣草原站。最初只負責拖拉機維修。由於勤學好問,草原站各類機械設備出了毛病,都找他解決。漸漸地,羅日蓋逐步深入了解草原種草各個環節。

  此時的達日縣草原,飽受「黑土灘之苦」。黑土灘與東北肥沃的黑土地,僅一字之差,卻因土質差,土壤松,雨水過後寸草不生,漆黑的土地連牛羊都不願駐足。時間一長,黑土灘極易沙化,被稱為「草原之癌」。

  全縣黑土灘情況令這位藏族小夥觸目驚心:由於過度放牧,土壤裸露,水土流失,達日縣大片綠草地退化成黑土灘。不斷擴散、侵蝕草原的一片片黑土灘,成為草場生態和牧民心頭的一塊塊黑傷疤。最嚴重時,全縣黑土灘面積達1189萬畝,佔全部草場的53%,達日縣也成為果洛州黑土灘面積佔比最高的縣。

  上千萬畝的黑土灘成為當地幹部群眾的心頭之患,也成為三江源地區生態保護的頑疾。

  一次施工隊在達日縣特合土鄉種草,拖拉機突然出現故障。羅日蓋接到消息從縣城出發,趕到後在拖拉機底部修了一整天。鑽出車底時,已近天黑。

  「折了草原花,個子長不高。」看著夜幕下的黑土灘,兒時常聽到的這句諺語,久久縈繞在羅日蓋心頭:草原上的草要是沒了,牛羊吃什麼?牧民的日子該怎麼過?

  從那一刻起,羅日蓋狠下決心:一定要種草,種一片、活一片、綠一片,「脫掉幾層皮,也要把黑土灘變回綠草原!」

  (小標題)執著種草

  「每天看著草原,心裡才覺得踏實」

  治理黑土灘,源頭在種草。

  雖在草原出生長大,但看著本子上記錄的數據,羅日蓋還是不禁皺眉:平均海拔超過4000米,年平均氣溫零下0.5℃,牧草存活率僅20%到30%……

  黑土灘復綠,關鍵在於選擇草籽,合理養護。過去,當地常用草籽主要是垂穗披鹼草,種下去幾個月,依舊光禿禿。

  「跑斷這雙腿,也要找到好草籽。」沒有任何種草經驗的羅日蓋從零開始,一種種試、一季季種、一次次測。

  聽聞省裡專家下鄉,從草場下來的羅日蓋往往來不及換衣服就跑去諮詢,「不怕專家笑話我身上帶土,怕他們笑這黑土灘治不出效果。」

  白天蹲在草場錄數據、找問題,晚上總結原因、請教方法,羅日蓋帳篷的燈常常亮到凌晨。

  對比近20種草籽,羅日蓋在專家指導下,新發現中華羊茅草、冷地早熟禾兩種適合草籽,並探索出「混播混種」方法,「混播混種的草,能紮根、長得高,管得好能綠10年。」

  找到合適的草種,卻只是黑土灘復綠的第一步。由於大量進口草籽熬不過冬天,不少以次充好的草籽生不出芽。往往花大價錢購買的種子被混入「雜牌軍」,草籽亂象又讓羅日蓋夜不能寐。

  「剛開始時,幾批劣質草籽種下去不發芽,心疼得很。」多次慘痛教訓,讓羅日蓋對草籽的重量、手感、味道,都爛熟於心,由此練出識別草籽質量的「火眼金睛」:

  一看,在同等質量下看哪個袋子淺;二揉,搓揉草籽去皮,看裡面有沒有胚芽;三聽,把草籽放在爐盤上烤,「火烤後表皮鼓起,有細微爆炸聲,就像爆米花一樣,就是合格好種子」。

  此後不少供貨商以次充好伎倆,都被他輕鬆識破。僅今年採購的800噸草籽,有560多噸被羅日蓋認定不合格後被退回。送禮品、給回扣,對他都不管用,「恨我的供貨商多了,各種恐嚇讓我小心點。但為了草原,決不能昧良心」。

  1995年,羅日蓋成為草原站站長。每年春夏,就是他和同事最忙碌的季節。有路的地方開車進去,不通路的地方,趕騾子或騎摩託車,也得將草籽馱進去。

  平地上可用微耕機播種,但大於25度的坡度,無法使用機器播種,只能依靠人工。整個山坡都是羅日蓋和同事種草的身影。

  每次上草場,羅日蓋都養成習慣:先爬過圍欄、越過泥地、一路小跑到草場最高點,或蹲或趴,仔細檢查草籽生長情況,「只有最高處的草活了,下面草的成活率才有保證」。

  草原上鮮有人家,他和同事帶著帳篷,哪裡種草就住哪裡,最長時一待便是幾個星期。有時連綿陰雨,被子都是溼淋淋。有一次,帳篷半夜裡被狂風吹跑,羅日蓋只好擠到同事帳篷裡過夜。

  草原的天,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有時剛發芽的草籽,遇到暴雨乃至冰雹襲來,草場一片殘破,辛苦種草往往前功盡棄。

  今夏記者在達日縣窩賽鄉直卻村看到,草籽種下三年,牧草長得膝蓋高。新種幼苗穿透一層綠色薄膜,長勢喜人,與遠處黑土灘形成鮮明對比。

  「這層綠膜叫無紡布,能保持土壤溫度,有助於幼苗紮根,就能不懼風雨,兩個月後自然風化,不汙染環境,牧草成活率能從30%提高到80%以上。」一說起種草,羅日蓋如數家珍。

  每次購進草籽,都要逐批檢查;上山下溝查看牧草長勢,總是不顧膝傷一路小跑;看到破壞草原的牧民,毫不留情教育半天……

  無比執著的羅日蓋,就像一頭倔強的犛牛,在草原上遠近聞名。

  40年來,羅日蓋探索出治理黑土灘的多種有效種草方法。昔日牲畜絕跡的近80萬畝黑土灘,如今變成了牛羊遍地的綠草原。

  奇蹟背後,是羅日蓋常年帶著一頂帳篷、一床被褥、一包糌粑、一個酒精爐、一瓶治糖尿病的藥,邁著嚴重受損雙膝,奔走草原風餐露宿。

  「在草原上工作,註定要多跑路、多吃苦、多流汗。」羅日蓋說,但每天看著草原,心裡才覺得踏實。

  (小標題)草場復綠

  「人沒了不要緊,草還在就行」

  距離達日縣城100多公裡的滿掌鄉,是達日縣黑土灘最嚴重的一個鄉。最高峰時,超過70%的草原成為黑土灘。

  滿掌鄉三社社長群傑回憶起10多年前的經歷,抹著眼淚說,黑土灘那時幾乎擴散到所有草場,一半牧民被迫拖家帶口,到四川色達等地租草場放牧,「誰願意離開世代生活的草原呀,還不是被黑土灘逼得沒辦法!」

  黑土灘復綠,既要發動牧民種草,還要在群眾心裡播撒保護生態的種子。最初帶領牧民們種草的場景,羅日蓋至今記憶猶新:

  「聽到草原上來了個會種草的幹部,不少牧民紛紛返回來。我先約法三章:大家必須一起種草,新草至少禁牧一年;劃分冬季牧場和夏季牧場,保證畜草平衡。」

  然而,「牛羊比草重要」「寧可走牧,也不種草」等觀念,在很多牧民心中根深蒂固。滿掌鄉查幹村牧民先多過去只放牧、不種草。面對這個「釘子戶」,羅日蓋一次次拉著先多,說政策,講原因,談前景。

  一次,羅日蓋帶著先多,看到周邊牧民草場由黑變綠,牛羊成群,而他家牧場草吃沒了,牲畜僅剩6頭。先多回家想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先多拿起鐵鍬,背上草籽,走進了黑土灘。現在飼養100多頭犛牛的先多,不僅帶頭種草,還成為一名生態管護員,承擔起草原防火、保護野生動物、生態監測等任務。

  回憶起當時的執拗,先多滿臉羞澀地說,草原是牧民的根,只有種好草,日子才會好,「這些都是羅站長教我的,他是大恩人。」

  「羅日蓋是我們牧民群眾的好朋友,大家見到他來,就像見到了希望,非常歡迎。」滿掌鄉黨委書記尕藏當智說,大家都知道,這片黑土灘的變化,離不開羅日蓋的辛勤付出。

  1981年參加工作以來,羅日蓋平均每年在野外工作超過200天。日復一日的野外作業,他幾乎用腳步丈量了達日縣的每一寸土地,到訪過每一戶人家。

  「哪裡退,哪裡補。」每年冬天,羅日蓋奔波在草原深處,挨家挨戶詢問每戶牧民家具體情況,實地查看黑土灘,選擇確定來年春天播種草籽的地塊。連續奔波在達日縣草原溝壑,幾乎全年無休。

  「羅站長豐富的種草知識,都是靠跑出來的。」達日縣生態環境局副局長趙恩來說,他沒怎麼讀過書,「全靠一雙腿,一步步走出了達日草原的今天。」

  夏日陽光灼得人睜不開眼,冬天狂風打得臉刀割般疼……草原上危險艱辛、各種意外,對羅日蓋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

  2002年2月,剛結束滿掌鄉鼠害調研的羅日蓋,和一名專家驅車返回縣城。白茫茫的積雪將土路蓋得嚴嚴實實,在一處急彎處,汽車打不動方向,直接衝撞到草地上,車輛前蓋破裂,保險槓脫落。

  憑藉著豐富經驗,羅日蓋穩妥處置後,冷靜地開車駛回道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他說,常年在草原上,多少會遇到各種突發意外情況,「人沒了不要緊,草還在就行。」

  「哪裡有黑土灘,哪裡就有羅日蓋的身影。」40年來,羅日蓋走遍了達日縣33個行政村的溝溝壑壑。哪座山上住著幾戶人家,哪條溝裡有多少黑土灘,誰家草場需要種草,他心裡裝著一本帳。

  索南昂毛和羅日蓋共事7年來,下鄉從不帶地圖,不開導航,「因為羅站能精準知道每家牧戶住在哪條溝,他是草原上的『活地圖』」。

  保護生態、守護家園。達日縣委書記牛得海介紹,通過實施三江源生態保護,以及退牧還草、生態修復等治理項目,近年來達日縣草地植被覆蓋度從46.7%提高到57.28%,天然草地鮮草平均畝產量由原來的115千克,提高到現在的150千克,「羅日蓋就是紮根在達日草原上的旗幟」。

  「我是牧民的孩子。」羅日蓋說,「通過我們這代人努力,讓草原重煥生機,讓黃河重漾清波,給子孫後代留下一片綠色草原,這一輩子,才算沒白過!」

  (小標題)堅守草原

  「變回更多綠草原和金草原」

  由於腿疾,羅日蓋在平地上走路一瘸一拐;可在海拔超過4200米的草原,上山爬坡時,誰也追不上。羅日蓋的一生,註定離不開這片茫茫草場。

  40年來,和羅日蓋同齡的同事相繼退休,只有他還在堅守。因為他離不開草原,草原也離不開他。

  很多省級單位希望他早點退休,到條件更好的機構搞科研。可他依舊春治鼠害,夏種草籽,秋季驗收,冬測草場,「一年下來時間剛夠用,必須把工作幹在大地上」。

  日積月累的壓力和辛勞透支著羅日蓋的身體。長期堅守在高原工作,使他患上高血壓、白內障等典型「高原病」。身邊同事勸他多回家休息,他卻說:「時間不等人,達日縣的黑土灘治理,不能拖後腿」。

  達日縣自然資源局副局長李有福說,大家怕羅日蓋退休,草原上需要這樣一個熟悉每一片草場、每一戶人家的「草原專家」,「又怕他繼續這麼奔波,萬一哪天再犯心梗,倒在草灘上,達日縣草原可就沒了半邊天」。

  2016年10月,結束野外作業的羅日蓋,突感呼吸困難,猶如大石壓在胸口。連夜送醫確診為心梗後,第二天他便被緊急送到西寧,接受心臟搭橋手術。

  轉診路上,汽車碾過碎石,陷入泥坑。顛簸中,意識不清的羅日蓋還在念叨:「10月有草場驗收,11月要測黑土灘」。

  經過搶救,轉危為安後,羅日蓋在病床上躺了不到兩月,就背起帳篷,換上衝鋒衣,重返草場。

  「這是阿克(叔叔)這麼多年來,休息時間最長的一次。」達日縣草原站幹事蘇尼麼措說,大家提醒他注意身體,他總說「只要還有黑土灘,我就坐不住。」

  羅日蓋常說:「草原上的人沒有家。」家裡修新房,妻子好不容易聯繫上他,「能不能回來看下咱家房子?」然而新房修完了,也沒等到羅日蓋回家的身影。

  從小到大,四個女兒的家長會,羅日蓋一次沒去過。如今,在外地上大學的女兒,回家想見父親,也只能「碰運氣」。

  「草原就是父親的家,我們一家人都會支持他。」羅日蓋小女兒依吉說,每次坐車回家時,看到路邊一片片綠意盎然的草原時,心裡就會油然而生自豪感,「這背後是父親的心血、驕傲」。

  「羅日蓋就像大草原上一顆小牧草。」青海省生態環境廳廳長湯宛峰說,他40年如一日,無怨無悔地紮根在草原,在一片片黑土灘上培育出一綹綹嫩綠的牧草,默默無聞詮釋著一名共產黨員的責任擔當。

  望著黃河兩岸,漫漫草場上牛羊成群,羅日蓋露出不盡深情,「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只要還活著,我就要守在草原上,讓更多黑土灘,變成保護生態的綠草原、牧民致富的金草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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