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奉天國際鼠疫會議報告

整理：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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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10年至1911年冬季，中國的東北和華北爆發了一場令全世界關注的鼠疫。這場鼠疫奪走了約5萬人的生命，是世界歷史上唯一一次肺鼠疫的大規模爆發。在這場疫情之後，清政府籌備召開了一次國際鼠疫會議，總結這次鼠疫的經驗和教訓。共有11個國家的數十名醫生參與這次會議。這次奉天國際鼠疫會議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國際科學會議。下文選摘的數篇材料，均來自《奉天國際鼠疫會議報告》，由中可對這場會議的情況以及當時的疫情狀況窺得一斑。

鼠疫病毒

開幕式（4月3日）

本次會議議程安排

1、東三省總督錫良閣下和朝廷特使施肇基先生迎候各位代表和來賓。

2、開幕式。

a.宣讀大清國攝政王給會議發來的賀電。

b.東三省總督錫良閣下致歡迎辭。

c.朝廷特使施肇基先生致辭。

d.外國專家代表致答謝辭。

會議開幕式於1911年4月3日星期一上午10點在奉天會議廳舉行。東三省總督錫良閣下和朝廷特使施肇基先生在此迎候與會代表、來賓以及各國外交人員。

在施肇基先生的主持下，開幕式於上午10點準時開始。

奉天萬國鼠疫研究會會場

東三省總督錫良閣下宣讀大清國攝政王給會議發來的賀電，由曾武環先生翻譯成英文：

北京，4月2日，外務部誠惶誠恐轉述攝政王電文如下：在奉天國際鼠疫會議召開前夕，我們欣喜地獲悉各國政府已經選派專家出席本次會議。對這次鼠疫的爆發，我們極為關切。

可以斷言，由各方面專家矜出席的本次會議不但會在純科學研究方面方面，而且在最大限度地減少未來鼠疫所帶來災難的治療和預防手段方面，都將取得驕人的成就。我們真誠地相信，你們的勞動成果將促進博愛事業，給人類帶來無限的福祉。

東三省總督錫良閣下向與會代表致歡迎辭，由曾武環先生翻譯成英文：

尊敬的各位代表、女士們、先生們：非常榮幸地歡迎諸位蒞臨古都奉天。出於人類的至善，皇帝陛下邀請所有的友好國家參加本次會議，同樣，出於對人類的道義和熱愛，你們的政府不顧路遙遠選派諸位參加本次會議。對此，我表示衷心地感謝。大清國政府和人民不會忘記，諸位由接受我們邀請所表現出來的對人類事業的極度關切。我真誠地希望諸位在以後的幾個星期的研究成果，在一旦這種可怕的瘟疫不幸在其他地區爆發的時候，將拯救不僅包括中國人民而且也包括其他國家人民的生命。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我們中國人一直相信古老的中醫，而數千年的經驗也證明其對許多病是有效的。但是，三四個月前，中國人對鼠疫還茫然無知，這給我們提供了深刻的教訓，並迫使我們其中的一些人重新審視中醫的價值。我們認為，醫學的進步與知識的進步密不可分，如果說鐵路、電報、電燈以及其他的現代發明對這個國家的物質繁榮是不可缺少的，那麼，為了人民的利益，我們也應該利用現代的西醫資源。據我所知，自從已故的英國國王愛德華七世在1894年召開的國際衛生大會上發表著名的致辭以後，醫學的觀念已經有了相當大的進步。在他的致辭中，不時涉及傳染病，他說：「如果可以預防，為什麼不加以預防？」在中國，我們也逐漸認識到這句話的價值。我希望，同時也相信，現代醫學，特別是衛生學，與我們今天所能做的相比，在未來的中國將會受到更多的關注，當傳染病再次出現的時候，我們將從容地應對類似的問題。甚為遺憾的是，在東三省，已經有4萬多人失去了生命，特別包括幾位外國醫生，他們為中國人民的利益和幸福表現出的無私犧牲精神將永遠留在我的記憶中。

與會的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在自己的國家，在醫學領城，都是出類拔萃的專家，你們是以一種獻身的精神前來參加會議的，我衷心地歡迎你們來到奉天這座古老的城市，這是我們第一次召開這樣的會議，我們相信，諸位不會在意在奉天逗留期間由於我們工作的疏忽給諸位生活所帶來的不適。

1910年，東北鼠疫隔離區內的情景。

施肇基先生是朝廷委派參加本次會議的特使，他用英語發表了如下致辭：

先生們：首先，讓我代表朝廷向諸位的蒞臨表示熱烈的歡迎，並通過諸位向為本次會議召開做出努力的各國政府表示衷心地感謝

過去的五個月裡，一種令人恐怖的鼠疫在華北，尤其在滿洲肆虐，其傳染力之強，死亡率之高，都是我們所未曾遭遇過的。毫無疑問，天花、霍亂、腹股溝腺炎型鼠疫以及相類似的傳染病都有很高的死亡率，但是肺炎型鼠疫和敗血型鼠疫要比它們高得多。如果死亡率不是百分之百，接近百分之百應該是正確的。

因為無數的人在為每天的生計而奔忙，也因為人民的生活習慣、民族傳統以及不幹涉貿易，鼠疫蔓延的局面就難以得到控制：如果我們相信某些研究此課題的優秀科學家們的分析， 那麼，在滿洲的西北部以及遼闊的亞洲山區，生存著—種齧齒目的小動物土撥鼠，它們都不同程度地長期患有腫脹病，並帶有鼠疫桿菌。為了獲取土撥鼠的毛皮，人們獵殺這種動物，每年，在滿洲的西北部都聚集著為此而來的眾多捕獵者，而鼠疫最初就是在這些人中間流行。

那裡的氣候條件相當惡劣，冬天的溫度下降到華氏零下 40度，人們認為那裡是人類居住最為寒冷的地區之一。在如此酷寒的環境中，戶外很難生存此時，幾乎沒有賺錢的機會，人們蝸居在自己的小房子，這在某種程度上，特別有助於如肺鼠疫這類傳染性極強的瘟疫的傳播，難怪鼠疫此時會蔓延。

非常遺憾的是，諸位將不難發現，許多城鎮和村莊的衛生條件都不盡如人意。但是，我相信，與近東和遠東大多數國家相比，這裡還不是最糟的。根據在印度獲得的經驗，英國政府清楚，像在我們這樣遼闊的閏家裡，又涉及如此眾多的人口，建立良好的衛生條件確非易事。我們已經認識到這是個需要解決的問題，歡迎諸位提出有關這方面實用性的建議。

這次鼠疫的一個突出特點是，疫情主要沿著鐵路線一個城鎮接著一個城鎮地爆發。在其他許多案例裡，我們還沒有發現類似的情況，人所共知，在蒙古高原，甚至在牛莊，都曾發生過鼠疫，擴散的距離也並不太遠。因此，人們沒有意識到這種傳染病會有如此可怕的毒性，然而當人們認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它已經開始向南蔓延。

春節是我們民族的喜慶時刻，每個中國人都儘可能地回到自己的家中過年：當成千上萬的苦力返鄉的時候，如果不乘火車，就要改為步行，穿越滿洲大地。迄今為止，還沒什麼樣的封鎖線曾經發揮過作用，即使動用大批部隊也不能在如此遼闊的地域上阻止人們返鄉的腳步。

在鐵路沿線採取強制檢疫措施，可能很快就不夠了。這次獲得的經驗使我們希望採取那些在未來能夠迅速付諸實施的強制手段。毫無疑問，通過總結以前的經驗，一些先生能夠就採用何種有效的辦法對大批不負責任的苦力進行檢疫方面，給我們提供有用的建議。

諸位將接到從抗擊鼠疫鬥爭第一線醫生們那裡送來的材料，報告其如何隔離鼠疫的接觸者和疑似者，以及如何管理鼠疫醫院的情況，在這方面，我們歡迎諸位建設性的批評。因為，非常明顯，這類措施派上用場的時刻已經到來，像人們曾經目睹的那樣，僅僅在幾天之內，就有很多家庭滅絕了，我們將不會允許類似的災難捲土重來。

雖然中國人民沒有某些東方種族中常見的社會等級偏見，但傾向於憎恨他們認為那種對自己家庭生活不正當幹涉和侵犯的行為。執行如此明顯的粗暴工作，即儘快地把鼠疫患者與他們的家屬分開，並移送鼠疫醫院或其他隔離營等等，給政府的工作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滿洲鐵嶺，阻斷交通後，被臨時隔離的人們。

我們不想請求諸位去思考太多有關的細節問題，但同時我們也意識到諸位對有關的醫學和科學問題將倍加關注。因此，我鬥膽懇請諸位尤其要多多討論如下問題：

1.這次鼠疫的疫源和流行方式及其控制手段如何？

2.這次鼠疫和滿洲疫源地有什麼樣的聯繫？如果這次鼠疫與滿洲疫源地有聯繫，那麼，控制起源地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3.與導致腺鼠疫的細菌相比，引起肺鼠疫的細菌有更大的毒性嗎？換句話說，就我們所知，為什麼同樣一種細菌，具有同樣的顯微表示，同樣的細菌檢驗結果，在這裡會引起肺炎和敗血型鼠疫，而在印度和其他地區則只導致腹股溝腺炎型鼠疫，肺炎型的病例只是偶爾出現？

4.根據我們所掌握的醫學證據，這次鼠疫只在人類中流行，而沒有發現老鼠傳染的病例，這是怎麼回事？

5.肺鼠疫和腺鼠疫所依賴的環境各有什麼不同？

6.鼠疫可以通過空氣傳染，接觸是唯一的傳染途徑嗎？

7.這種細菌能夠在人體外存活數月之久嗎？如果那樣的話，需要什麼條件？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因為那也許意味著肺鼠疫可能於明年冬天再次爆發。

8.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去預防鼠疫再次爆發？

9.在鼠疫流行的特殊環境下，貿易可以在多大範圍內進行？如價值不菲的大豆貿易和數量巨大的皮毛出口貿易等。

10.您認為按照系統計劃建立對城鄉居民進行大規模接種的制度合適嗎？

11.焚毀鼠疫感染者房屋的辦法是明智的嗎？或者，根據您的經驗，能找到其他對房屋進行徹底消毒的辦法嗎？

12.在類似的鼠疫流行時，作為保護和治療手段的疫苗和免疫血清生產出來還需要多長時間？

防疫醫院門前

先生們，請諸位根據自己的經驗，仔細考慮以上這些問題以及其他您可以考慮的建議。如果認為可行，我願意代表皇帝和朝廷尊敬地懇請諸位多從實用的角度研究。科學常常和日常生活衝突，就像前者曾經幫助後者一樣。在科學上和理論上可能說得通的東西，當把其付諸實施的時候，不一定達到預期的效果。但是，從今以後，我們決心用所能獲得的最先進的科學知識武裝起來，去戰勝所面臨的鼠疫。我們將通盤考慮諸位的意見，並盡最大的可能把其付諸實踐。如今，政府任憑瘟疫在人民中間肆虐而不加以控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這不僅僅是由於經濟方面的原因，而且也是出於人道主義方面的考慮。在結束講話之前，請允許我向諸位介紹伍連德醫生。伍連德醫生是本次會議的主席。在過去的三個月裡，伍連德醫生一直戰鬥在鼠疫肆虐最為猖獗的地區，並在各個方面對鼠疫進行了研究。他曾在英國接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在法國和德國的試驗室工作過，我們已經下達指令，讓其特別留心本次會議上每位代表的發言。另外，我們已經任命格雷厄姆·阿斯普蘭醫生擔任本次會議的醫學秘書。當鼠疫流行最為嚴重的時期，阿斯普蘭醫生在傅家甸工作，已經為我們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最後，我再多說一句，參加本次會議的人員無論什麼時候只要需要都可以乘火車旅行。我確信我們的政府為諸位在奉天逗留期間所做的食宿安排應該是令人滿意的。

防疫醫院醫護人員對隔離疑似患者進行檢查。

扎博羅特尼教授代表外國專家致辭：

總督閣下，請允許我代表與會的諸位同仁對您熱情洋溢的致辭表示衷心的感謝。我們分別來自文明世界的十個國家。鼠疫是全人類的災難，為幫助中國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的政府接受了大清朝廷的邀請。

在派遣我們前來期間，我們各自的政府向中國政府表達了自己的同情，同時也真誠地希望通過本次研討，在採取有效措施以防止這種可怕的瘟疫捲土重來方面，我們可以提供幫助。

我們其中幾位是流行病學家，還有幾位主要投身於細菌學研究，面對流行範圍如此廣泛的肺炎和敗血型鼠疫，大家遇到了一個以前所未曾經歷過的共同課題。在人類的歷史上，類似的疫情還沒有發生過。但是，過去六個月內所目睹的事實使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制訂完善的預防鼠疫傳傳染的條例以備未來之需，並以這種方式，幫助你們抗擊另外一次鼠疫，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無論我們對鼠疫的再次爆發有多麼擔心，這種可能性都不會變為現實，只不過被當做可能性罷了。

我們對大清朝廷在妥善應對鼠疫蔓延問題上所遵循的文明途徑表示欣賞，尊敬的總督閣下和能幹的地方官員們為解救鼠疫陰霾籠罩下的人民而忘我的工作精神也是值得我們欽佩的。

戰鬥在抗擊鼠疫前線的中外醫生和其他人員所表現出來的勇氣和能力，已經博得了普遍的讚揚，我們相信，科學醫學工作的利益，如在這次鼠疫中所顯示的那樣，將提高這個職業在中國的地位，使其成為最為優秀青年們所追求的目標。

我們由衷地感謝總督閣下對我們生活所做的細緻周到的安排，從而使我們能夠在最舒適的環境下從事研究，這對加快整個工作進程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我們不但要感謝總督閣下的熱情，而且藉此機會表達對才華橫溢的朝廷特使施肇基先生的深深謝意，他的致辭給我們很大的教益。

我們非常滿意地聆聽了大清國攝政王拍發給我們的親切電文，請允許我以與會代表的名義，懇請總督閣下向大清國皇帝陛下轉達我們誠摯的敬意，並對給予我們的如此熱烈的歡迎表示謝意。

滿洲奉天，防疫醫院的解剖室。正在進行消毒。

把上面的答謝辭翻譯成中文宣讀後，休會到下午2點30分

代表特別會議記錄

（4月3日下午）

本次會議議程安排

1、採用程序規則。

2、關於肺鼠疫流行，本次會議需要討論的問題。

為了討論會議的程序規則、正式議程以及其他有關事務，由伍連德醫生主持於4月3日，星期一下午2點30分，在會議廳召開了代表預備會議。

按照代表名單就座以後，伍連德主席陳述了經過代表們傳閱的草擬的程序規則，然後交給與會代表們公開討論。

經過一段時間的討論之後，會議決定：英語、法語、德語和漢語將作為本次會議的正式語言。經過逐段分別推敲，會議正式採用草擬的程序規則。

與會代表同意主席的建議，本次會議的記錄和報告將用英文出版。

接下來的議題是確定本次會議總的議程。根據斯特朗醫生的建議，馬蒂尼醫生的附議，要把總的議程交給一個委員會稍作修訂。接著採用投票的方式選出議程修訂委員會，由馬蒂尼、蓋裡奧蒂和蒂格等三名醫生組成。

接著討論的是議程修訂委員會能否制訂明天的會議議程。最後，布羅奎特醫生提議，北裡柴三郎教授附議，會議應該在主席致辭之後，馬上休會，以表示對在抗擊鼠疫鬥爭中獻出生命的醫生們的敬意。這個提議得到與會代表們一致贊同。

主席提議，由北裡柴三郎教授主持細菌學和病理學部分的討論，得到與會代表們一致贊同。

會議接著選出法勒、茲拉託戈羅夫、柴山等醫生，組成一個委員會負責安排每天的會議議程。

克裡斯蒂醫生建議：作為醫學秘書，阿斯普蘭醫生應該成為兩個委員會的成員，使其盡職盡責。其建議得到代表們的一致贊同。

運輸隊搬運鼠疫死者的屍體

下面是從外務部拍來的電報，在會議上宣讀：

「外務部大臣們熱烈歡迎參加國際鼠疫會議的代表，願諸位的討論和研究工作取得巨大的成功。」

會議休會。

1911年在奉天舉行的「萬國鼠疫研究會」，伍連德（右二）任大會主席。

1910—1911年肺鼠疫需要討論問題

A 流行病學

1、這次鼠疫的起源。

2、這次鼠疫在各疫區的傳播時間和地點，以及經過的道路、河流、鐵路和航運的流行情況。

3、這次鼠疫與動物鼠疫的關係。

a.土撥鼠

b.老鼠

c.其他動物（豬．狗和馬等）

4、這次鼠疫在各城市和各農村流行的曲線特徵。

5、這次鼠疫與氣候變化空氣溫度和溼度之間的關係。

6、除了預防措施的影響外，這次鼠疫是自然消退的嗎？如果需要解釋這種現象的話，消退的原因是什麼？

7、這次鼠疫在不關城鎮和農村專染源的資料。

a.處於潛伏期的感染者、已發病者和健康鼠疫攜帶者。

b.被鼠疫感染的衣服或商品的輸入。

8、鼠疫患者的傳染。

a.排洩物的傳染。

b.由於患者咳嗽、唾沫、講話等行為導致鼠疫細菌飛散所帶來的傳染。

c.以人體跳蚤為媒介導致鼠疫可能傳播的證據。

d.屍體傳染

9、出現―個或多個鼠疫患者房屋的傳染。

a.被鼠疫患者痰液汙染的地面、炕（磚床）、食物、裝食物的器皿等所具有的危險。

b.在鼠疫傳播過程中，作為媒介的汙染物（被感染的衣服等）所起的作用。

c.塵土攜帶傳染的能力。

d.房間人工加熱，通風條件好壞是影響住宅內傳染的因素。

e.房間過度擁擠和人們的生活習慣與鼠疫在室內傳染的關係。

f.居室或住宅的傳染期限。

10、根據平均病程、患者死亡率以及對動物接種所提供的證據，探討在這次鼠疫流行的不同階段鼠疫菌的毒性變化。

11、有關人們暴露於傳染環境下的自然免疫證據。

12、在這次鼠疫流行期間，老鼠受到傳染的危險。

a.通過鼠疫患者的痰液。

b.通過齧咬暴露的鼠疫患者的屍體。

c.通過跳蚤和其他暴露的昆蟲。

d.通過吸入鼠疫菌。

13、統計數據。

a.鼠疫在不同社區的死亡率。

b.鼠疫在不同年齡的發病率。

c.鼠疫在不同性別的發病率。

d.鼠疫在不同種族的發病率。

e.根據社會地位所認定的人口中不同階層的發病率。

f.不同職業的發病率。

g.在這次鼠疫不同發展階段接觸的發病率。

h.有關醫生、學生、護士、護理者以及衛生管理人員感染可能性的統計。

i.不同地區患者的死亡率。

B 臨床數據

1、在這次鼠疫流行期間，除原發性肺鼠疫外，所遇到的傳染病類型，即原發的傳染性鼠疫（？），腺鼠疫（？），腸瘟（？），主要的還是次要的（？），還是其他型鼠疫（？）。

2、潛伏期。

3、症狀。

4、診斷。

a.不同的診斷。

b.細菌學上的診斷。

（1）痰液檢驗。

（2）血液檢驗。

（3）肺穿刺。

（4）脾穿刺。

5、預後。

6、治療：免疫血清、疫苗、化學藥物療法。

參與防疫工作的俄國醫生

C 細菌學和病理學

1、在這次鼠疫流行期間分離出來的鼠疫菌株的變化特點。

a.培養試驗。

b.凝集試驗。

c.毒素。

d.毒性

e.對動物的致病性

f.鼠疫菌在無生命物體上的活力

g.鼠疫菌暴露在不同環境中的抵抗能力，如乾燥，陽光、冷凍以及冷凍和融化交替出現的情形。

2、鼠疫患者的傳染。

a.排洩物的傳染

b.空氣的傳染

c.跳蚤和其他寄生蟲的傳染。

d.屍體的傳染。

3、肺鼠疫的細菌學診斷

a.痰液檢查

b.血液檢查

c.肺穿刺

d.脾穿刺

4、免疫力

a.預防接種

b.血清治療

5、有關肺鼠疫傳染方式的病理解剖學

集中焚燒的死者棺木

D 抗擊鼠疫所採取的措施

1、使用疫苗和免疫血清進行預防接種。

a.關於抗肺鼠疫疫苗所起保護作用的證據。

b.關於隨著疫苗的接種而馬上傳染的過敏性證據，即陰性期。

c.從「老鼠」菌株、「人類腺鼠疫」菌株和「肺鼠疫」菌株中培養出疫苗的免疫性比較。

d.使用從不同來源所獲得的疫苗和血清所產生的局部和全身反應。

e.作為一種預防接種手段，抗鼠疫血清單獨使用，和與疫苗一起使用的作用。

2、在疫區城鎮和農村控制鼠疫傳播所採取的措施；

a.設置防止可能被傳染的人和被汙染物進入的衛生封鎖線。

b.為限制社區人員相互來往而採取的措施。

（1）關閉學校、診所、教堂、劇院、當鋪、客棧、妓院、工廠和洗衣店等。

（2）停止電車、人力車和其他的交通工具的運行。

（3）把城鎮劃分為數區，強制執行防疫條例隔離各區居民。

c.通過公開講演、出版宣傳手冊和張貼通俗海報等方式教育人民。

d.建立醫院。

（1）為鼠疫患者建立的醫院。

（2）為疑似患者建立的醫院。

e.建立隔離營。

（1）接觸者隔離營。

（2）為某個社區中特殊人群和為流動人口建立的隔離營。

f.在住宅裡和街道上尋找患者和死屍、出售棺材以及逐戶檢查的通報。

g.消毒措施。

（1）對出現過鼠疫患者的房屋和懷疑受到汙染的物品消毒，包括焚燒房屋。

（2）各種消毒劑（石灰水、石碳酸、氯化汞、硫黃燻蒸和福馬林）的效果；各種消毒方法的比較；特別提到由於鼠疫蔓延期間惡劣的氣候條件，在消毒工作中所遇到的困難。

h.搬運和處理鼠疫患者屍體的方法。

i.衛生工作人員的組織。

j.對護理人員和搬運處理死屍有關人員所採取的預防措施，即接種鼠疫疫苗，洗澡，戴面罩、護目鏡，穿防護服，戴手套等。

3、防止鼠疫大規模傳播應採取的措施。

a.為防止可能的鼠疫感染者和汙染物進入而建立的衛生封鎖線。

b.針對乘客和物品所進行的鐵路運輸防疫。

c.針對乘客和物品所進行的河道運輸防疫。

d.針對乘客和物品所進行的海上運輸防疫。

e.對苦力流動的控制。

E 這次鼠疫對貿易的影響

1、大豆貿易。

2、小麥和麵粉貿易。

3、獸皮、毛皮和人類頭髮貿易。

4、煤炭。

5、鐵路運輸。

6、其他貿易。

以上史料摘自《奉天國際鼠疫會議報告》（編者：國際會議編輯委員會 / 合著者：範潔，譯者: 張士尊，中央編譯出版社2010年01月）